写给不想长大的人们

黄狗说:你到底也没有做什么。我说:最离奇的是,我们谁都没有做什么。

慢慢长大的过程,觉得自己是静止的,周围的人也是静止的。特别是那些很多年没有见过的人,画面还是停留在街对面外贸学校门口买豆腐串夹馍等着老板找零钱时的样子。即便是那些可以偶尔见到的人,也在自己的脑海中为他们创建了一个镜像,下次见到时可以恢复回去。

一群对世界有梦想的人,他们不仅仅曾对自己有着“做点什么的”使命感,对于一起的人,也有着同样的期望。当发现时间流过,自己并没有改变世界的时候,倔强得用不合作的态度拒绝被世界改变。在试图抓住青春的尾巴挣扎,似乎怎么也不想拧过脖子去面对已经平凡得有些不平凡的日子。有时甚至不想去知道这些人现在都在做什么,因为不知道,起码还有些期待。

如果是我们自己的问题,那就是在十几年之前,不仅仅我们对自己、对朋友有太多的不现实,而且对于世界更是有一捆捆的不现实。然而当一个社会中,那些被认为是最成功最精英的人身上,你看不到丝毫自己的理想时,到底什么才是现实呢?以前你还会崇拜一些活人,现在你只会去崇拜一些死人;以前你还有兴趣去读人人都读的书,现在你满世界淘些鬼才去看的书。一面的你,要去融入社会,不想成为游离其外的电子;一面的你,又挣扎着摆脱这万有引力,不想被中和。在每天面临着无数次的“是站着,还是把钱挣了”的抉择,最后决定让子弹飞一会再说之后,发现自己还在那儿傻站着,站到了三毛多。

我问耶鲁高:你在干啥。耶鲁高说:我在思考人生的意义。我说:难道人生的意义不就是用来思考人生的意义么?

好像世界存在的意义,也就是去探究这个世界为什么存在。

那些不想长大的人们,可能是因为总觉得本应该做的事情还没有做。倒不一定是不努力和不幸运没有把事情做成做好,而仅仅就是简单的“还有些事情没有做”的感受。其实,可能我们自己也不知道要做什么,或者真的摆在面前时也面目全非。当然,用我阿Q的精神去揣摩,那些以为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的人,或者那些做了些什么的人,也未必知道这个答案。那些感觉特别知道的人,要么就去西太平洋大学了,要么就去当北邮校长了。

我现在倒觉得不必跟这个世界较劲。不管你自己多么得纠结,这个世界怎么都比你更纠结。也没有必要非要去做什么。我们一不知道要做什么,二也不应该知道要做什么,三其实一直做着些什么。

你我可能不是来做什么的,而是来经历的。

所以,我为你们所有人而骄傲。

 

三十一岁开始的追星梦

 
 
温布尔登,在Clijsters大妈从身边走过失之交臂之后,终于拿到晏紫签名。
 
 
在伦敦街头抓到了阿森纳和法国队主力右后卫Bacary Sagna合影。
 
画外音:虽然白人没你黑,他确实比你黑。
 

iWeiwei

Apple ironically identified its innovative iPhone iperating iystem as iOS, which is a trademark at the moment held by Cisco.
 
但是这次Cisco并不准备告Apple,因为Apple自从上次用了Cisco十年前的商标iPhone之后学乖了,估计事先收买了Cisco要它别作声。当然,估计ISO今天也出了一身冷汗。
 
同时今天被收买的还有FaceTime,因为这次Apple发布的视讯通讯的软件又用了别人的商标。实在想不通乔布斯为何不按惯例把这个叫iFacetime,不就解决问题了么。当然,Facebook和Financial Time可能今天也都出了一身冷汗。
 
以前著名的例子还有苹果的AppleTV,因为ITN肯定不会把主要的商标让给Apple的。
 
这个趋势下去,很多人都要小心了。比如爱尔兰,冰岛,印度,印尼,伊朗,伊拉克,以色列,象牙海岸,意大利,IBM,Intel,我们team经理,伊涅斯塔,伊布拉希莫维奇,虽然特里斯坦没事但是伊索德跑不掉,甚至艾楠,艾未未,爱如潮水,爱你就等于爱自己…… 因为总有一天,你们都会变成乔布斯的产品的。
 
除非,除非乔布斯哪天把NBA买了,改名叫iSlam。那样,这个世界就清静了。

卡佩罗的梦幻23人组

虽然哈特最近两年智商翻倍之后可以算是英超最好的门将,但是谁都知道他是三号。卡佩罗必然会首发下赛季朴兹茅斯队主教练大卫詹姆斯以重复希尔顿1990,大卫西曼2002的“壮举”。至于格林,你说他这些年更多的是童话呢,还是笑话呢?

卡拉格自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去,估计卡佩罗也不知道,反正去一圈吧。莱德利金和费迪南德们估计也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坚持踢多少分钟不受伤。阿什利科尔和特里两个人那些烂事碰到一些如法比亚诺这样嘴比较能说的前锋几乎能被吐沫淹死。至于这两个人的替补厄普松和沃诺克,请问他们能保证碰到“人民鲁尼”郑大世不被过成筛子么?格伦强生可能是英格兰队唯一靠谱的后防球员,希望他能这次出国记得带护照。

卡佩罗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看得起巴里,巴里如果真的强,人们也不会本赛季经常指摘曼城队中场缺乏调度和秩序了。卡佩罗说不定错误得以为迈克尔卡里克就是达伦弗莱彻了,不然根本无法解释以卡里克进来的表现,他是怎么能够去南非的,哈德斯通比丫强一万个普朗克常量。像詹姆斯米尔纳这样打英超中游队就不太找得到、打英超四强就云里雾里的人物,估计连阿尔及利亚的球员都不会把他当回事。SWP出现在大名单里,说明了即使爹不行,找个好后爹也行。乔科尔是偶尔能玩两下花哨的,只是什么时候可以玩出来是由一个基于马尔可夫蒙特卡洛的模型决定的。列侬也很能过英国国籍的边后卫,不过世界杯赛场上除了他自己的队友,好像没有什么英国国籍的边后卫。所以说,呃,英格兰的中场,还是要靠,嗯,双德……

海斯基据说代表国家队的进球率接近奇拉维尔特,如果他是另外的31个国籍,可能都没法踢本届世界杯,他能够去南非,真的应该先谢国家。鲁尼即使没有什么传说中的伤,卡佩罗也不见得会像弗格森一样让他当空霸顶头球,这样威力大减。迪福代表英格兰参加正式比赛的进球不仅没有几个,而且也几乎全是在对欧洲劲旅、巴塞罗那近邻安道尔的比赛中攻进的。因此,真的踢比赛,还是得靠定位球,然后,克劳奇,必须的。

英格兰上一次没有贝克汉姆,连预选赛都没出线。

LET’S ALL LAUGH AT McAfee, HAHA

金燕电影院

台式机的电源在一缕青烟中一命归西,于是周四下班后我冒雨跋涉去牛津的Maplin买电源。Maplin店内相当的冷清,偌大的一个店里也就两三个顾客。心想这也正常,如果Maplin店里的人多得跟Apple店似的,那么这个世界也早就有救了。想到这里,觉得自己肯定是受了实习生们的影响。去年带的实习生马修是个坚定的Anti-Applist,以没有碰过iPhone为荣,以用过iPod的耳机为耻。不过要说愤世嫉俗,还是现在的这个实习生罗伯特更甚,这孩子有一天干脆叫嚣90%的人是傻逼,把荷兰人范德瓦特都吓到了,他喃喃的说:那我们team就只有1个半不傻逼的名额啊……

苹果和geek们搞崩并不是因为它一味搞家电路线、洗脑路线,也不是因为它最近没事告诺基亚和HTC,而是苹果和捣鼓在PC上装Mac OS的哥们们过不去。一般厂商对于这种geek们自己DIY的搞法也就是一笑了之,顶多是说我们不支持、如果这么搞自己担责任和风险,像苹果这样吵着嚷着要起诉的倒是少见。就比如我上周发现了只用vi就可以在免费的ESXi 4.0上实现Linked Clone的恶毒方法;理论上讲,你要买VMware的vSphere Server,vCenter Server和Lab Manager之后才能搞同样的事情。IT部门为了确认这么搞不会把VMware惹毛打电话过去询问,人家一听还乐了,还说这做法很有趣;但不建议这么搞,出了问题也不会管。其实Mac OS说白了也就和ESXi一样,都是BSD的内核,至于么。其实苹果真的那么喜欢起诉,倒真的应该去起诉itv,正是它的存在使得苹果不得不把那个电视盒起名叫Apple TV,使得所有的苹果粉丝不知道这也算是苹果的产品,最后成为乔布斯二次出山后唯一没有卖火的硬件产品。

而我对苹果由爱生恨的转变来自它放弃PowerPC投身Intel,这就跟我原来还挺喜欢曼城队现在很鄙视它一样,你不能因为一个原因骂竞争对手几十年之后,突然决定跟他同流合污,甚至做得更过分。

上一个电源的死亡原因,估计和我长期用一个380W的电源,跑Quad Core的CPU、4850的显卡、以及两个SATA硬盘有关;所以这次我选定的范围就是500W以上,通风性好的电源。我每次和电源打交道都会想起顾斌,一个整整10年前和我一起做项目的师哥。他和我一样喜欢拆电脑。在那个笔记本电脑还很匮乏的年代,他自己找来一个废笔记本主板和不知道哪里拆来的笔记本显示屏妄图自己凑台笔记本电脑,结果发现自己不是学电气的搞不定供电的系统。

Maplin收银的大叔挂着一张对这个世界漠不关心的脸在看一堆配件的技术参数,那些参数的纸片片上还有盒饭压过的痕迹和一些油渍。呵,和国内电脑城里常见的大叔们一模一样。


坐上回程的公车,正准备看看电源包装盒后面的说明,一个刚上车的胖孩突然聒噪起来。他长得完全就是Up里面小胖的翻版,一张白里透红的肥脸上还挂着副苹果的耳机。他开始坐在我后面一排自言自语,突然就指着我旁边的空位子喊起来:“我没有买这张CD,我真的没有买这张CD,我也不知道它怎么会在那儿!”,之后就不停得重复着这句话,声音忽高忽低。

80年代生长的金水区的孩子们都知道一个著名的中年人,他经常在城东路、金水路和经三路附近活动,他总是拿着一叠纸,嘴里念念有词地说着:“金燕电影院,上映,上映。金燕电影院,上映,上映。” ,90年代中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金燕电影院并不是曾金燕开的电影院,而是金水区和燕庄城乡结合部的电影院。我也只在金燕电影院看过一场电影,就是张艺谋的《老井》。一个7岁的小孩可以看《老井》,这在英帝国主义是会上卫报的。

正想着,一个大妈走上前去,试图去安慰小胖,说那里没有什么CD,让他不要紧张。小胖一听更急了,说那CD就在那儿,然后继续喊那真的不是他的CD。

我正好到站了,于是拿起那张CD,告诉小胖CD是我的,然后就下车了。

我要把这张CD寄给乔布斯,因为这大概是张iCD。

笑话一则

中共廉政准则禁止利用职权为身边人牟利

http://news.sina.com.cn/c/2010-02-24/032417117747s.shtml

  中新网2月24日电 中共中央近日印发了《中国共产党党员领导干部廉洁从政若干准则》,并发出通知,要求各地区各部门认真贯彻执行。《准则》规定,禁止利用职权和职务上的影响为亲属及身边工作人员谋取利益。

  《准则》规定不准有下列行为:

  (一)要求或者指使提拔配偶、子女及其配偶、其他亲属以及身边工作人员;

  (二)用公款支付配偶、子女及其配偶以及其他亲属学习、培训、旅游等费用,为配偶、子女及其配偶以及其他亲属出国(境)定居、留学、探亲等向个人或者机构索取资助;

  (三)妨碍涉及配偶、子女及其配偶、其他亲属以及身边工作人员案件的调查处理;

  (四)利用职务之便,为他人谋取利益,其父母、配偶、子女及其配偶以及其他特定关系人收受对方财物;

  (五)默许、纵容、授意配偶、子女及其配偶、其他亲属以及身边工作人员以本人名义谋取私利;

  (六)为配偶、子女及其配偶以及其他亲属经商、办企业提供便利条件,或者党员领导干部之间利用职权相互为对方配偶、子女及其配偶以及其他亲属经商、办企业提供便利条件;

  (七)允许、纵容配偶、子女及其配偶,在本人管辖的地区和业务范围内个人从事可能与公共利益发生冲突的经商、办企业、社会中介服务等活动,在本人管辖的地区和业务范围内的外商独资企业或者中外合资企业担任由外方委派、聘任的高级职务;

  (八)允许、纵容配偶、子女及其配偶在异地工商注册登记后,到本人管辖的地区和业务范围内从事可能与公共利益发生冲突的经商、办企业活动。

码农日记 4

 
杨科夫:不好意思,这个defect是因为我把……
伊万诺夫:这你要就觉得有罪恶感,那我早就应该被吊死很多次了。
 
 
杨德瓦片:美国的那个开发团队的设计太可笑了。完全就是脑残么,哈哈哈,笑死我了。
范德瓦特:你要是觉得他们这个功能设计的可笑,那我早就应该笑死很多次了。
 
 
杨荤荤:产品经理们真是疯了,方案改来改去,最后选了个最二的方案。真该把他们拉出去毙了。
罗素素:这你就枪毙他们,那我早就该在公司扔好几次氢弹了。
 
 
杨不理尼:测试那帮人就胡扯,号称重新测试所有安装的兼容性要30人天,他们咋不说要一年呢?
爱拔天尼:嘘,小声点,别让他们听见,要不我们到棺材里也等不到他们测试完了。

送叫兽

人到三十,思路越来越多,朋友越来越少。即使朋友,联系得也越来越少。

当互联网和移动通讯拉近人与人之间距离的时候,你主动开始和互联网拉开距离;当到处都是博客,甚至微博让你发表你的意见的时候,你选择让想法不为人所知。其结果就是,你最经常交流的人,变成了Eric Arthur Blair,Ernesto Guevara,和Edsger Dijkstra。喜欢带来Abingdon游玩的哥们们去Sutton Courtenay看Eric Arthur Blair的坟,因为这感觉就像介绍他们认识个自己的哥们。

博客,本来可能是为了让人们更自然得发挥表达欲的一种新的方式。发现自己google reader中充斥着些道貌岸然和搞商业推广的blog的结果,就是自己半年多没有上google reader之后,发现王小峰也就写了48篇而已。

我这半年活得非常好。我甚至不经常去关心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有时那种白天争分夺秒得工作一天、只是傍晚到家时让老婆告诉自己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的感觉,反而让自己非常的平静。反正也知道大和尚和艾未未也不会死,胡佳到明年也才会放出来,唯一每天要落实一下的,也就是一早到了办公室看一下冯正虎是不是还在NRT。还好,他现在也要回去了。

废话多了。见过叫兽的次数,屈指可数。

认识叫兽是在滕王阁。我们和敲鼓的吃得兴致正浓,就见一面有菜色的人进来。号称自己前两天都在忙碌于做电镜实验和接待国内来的学术访问团,一口饭都没有吃。解释完之后,只是喃喃得重复着一句话:“有肉没有?” 我们三个人眼睁睁得看着他把一盘的叉烧倒进肚中之后,你才能在他的嘴角隐隐揣摩到一丝兽性的微笑。

第二次是在Radiohead成名的Jericho Tavern。我刚从伦敦买了结婚戒指回到牛津,就听敲鼓的说叫兽要向我打听些事情。不过是叫兽找到了女朋友,要询问一些办理英国签证的问题。叫兽在城墙西南角外待了很多年,我在城墙东南角外待了很多年,不知道是这样的原因,还是因为我们年龄相仿只差一月,和叫兽有点一见如故。但是至此,都只记得他叫兽。

之后见到了叫兽的一些朋友,以及他传说中的南方报系的女朋友。那天晚上,和叫兽两人一起从Royal Oak走回他家,知道了叫兽马上就要回国了,并且要从我们口中的叫兽,变身成真正的教授。我心中一凛,知道必须应该记住他的名字,而不是总是称他叫兽。

我可能从小不喜欢认真学习的人,和何宁在一起混是因为这哥们其实很泼皮很嬉皮;一直很崇拜马可不是因为他考全省理科第二,而是因为他高考前一周通宵打游戏之后还可以考全省理科第二。我可能不应该和叫兽一样这么认真学习、钻研的人很投缘。因为我见到的大多数这样的人,并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叫兽那天在Jesus College说的那段话,我希望南方报系的同志能够保存好,日后总有用途。连叫兽都说他第二天去听那段话的时候都觉得embarrassing,我想那是因为他说的确实是自己心中的肺腑之言。没有人喜欢没事听自己说过的肺腑之言;天天把自己的“肺腑之言”挂在外面让大家看的,那是温家宝。每个人都见过太多的人在冠冕堂皇的场合说过类似的话,也见过很多人把这样的话写进自己的书、博客里;我这些年也听过各式各样的酒后的感言,在酒精摄取超过300毫升之后能够说出这类话的人,第一个是王小柱,第二个就是叫兽。像我这等怯懦的人,只是在100毫升-200毫升的时候,敢于说那样的话。

老婆和Ernesto Guevara一直教育我:你说什么样的话,你就应该做什么样的事。如果你看不惯什么事情,就请不要同流合污。即使没有能力改良,没有能力对抗,起码可以选择不合作,或者说得难听一点,叫做逃避。作为一个选择逃避的人,我最佩服的就是那些真的从内心深处选择面对的人,不管是为了改良还是对抗。那些一方面抱怨社会不公,口头谴责些非人的行径,同时又选择合作,推波助澜,甚至如鱼得水的,也就不要摆出一副愤世嫉俗的面孔。“达则兼善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古人早就作出了精妙的总结陈词。除了“经济学家”之外,我一般不太信经济学家,但是前些天看到夏业良老师说的一段话,还是颇有感受:问题就在于一大批接受了西方教育的精英回国后,为了自己的名利实惠,也投怀送抱,同流合污。在某种程度上更可恶。

这些年间,我见过了太多人的海归。有的海归之后成了亿万富翁;有人历经波折,找寻不到自己追求的“平静的生活”;有人一段时间后totally fed up但是也无可奈何;更多的人非常平稳得找到自己本来内置的节奏,生活不算波澜起伏但是也蒸蒸日上。但是为什么?

这是我第一次为一个朋友回国,感到高兴。

集体主义

ZY van Gogh:婚后生活通常是干嘛
LT van Jan:看电视
 
Gogh:结婚难道不是一人床头一本书?
Jan:上网、看书是个人活动,看电视是集体活动。结婚以后要有集体主义精神
 
Gogh: 两个人看2本同样的书
Jan:除非两个人一起看一本书,那才是集体主义精神。
Jan:两个人可以一起看一本ACCA F6,或者一起看一本关于数据库性能的书

过节

10岁之前,最重要的节日还是春节。
 
一般寒假都会待在奶奶家,和王欢一起囤积烟花爆竹。整个寒假的行为都围绕着放炮。现在的花园商厦对面的一片,在当时每逢春节就会有很多卖炮的。我们每天一早手里攥着人民的币就出门了,在用行军床搭成的炮摊儿之间转悠,有时到天黑才惦着些战利品回去。
 
每天主要的劳动就是拆挂鞭。三百响的挂鞭我们每天起码得拆两包,之后把拆下来的散炮揣在兜里。而娱乐活动也就是在省政协的院子游逛,试图用炮去炸任何东西,包括植物、动物、食物、建筑物。。。。。。
 
拆下来的普通红色挂鞭只是常规武器,而“啄木鸟”就是重型武器。我曾经用啄木鸟把二楼邻居的门炸出一个豁。王欢一般出门以后很老实,但是也会干一些闷坏的事情。就比如拉着我溜进省政协的办公楼,在领导们还在开会的时候,在会议室的门缝里面塞颗炮。
 
那些年经济肯定也是高速增长的,不然也无法解释我们在阳台上囤积炮的纸箱月来越大。“月旅行”,在河南话里面叫“旗火”,一般属于高消费。等到胡耀邦下台的那个春节,我们两个发了大财,买了两百多支“旗火”。总书记换了,我们的装备也换代了。于是我们成了家属院具备远程打击能力的非常嚣张的力量,可以横扫一切牛鬼蛇神。当然“旗火”也分档次。那种好有塑料外壳的不仅射程远,而且声音相当的凄厉,然而它一支贵5分钱的身价导致我们只能省着用。不过王欢一直分不清总书记和政治局常委,但是他可以认出来阿沛阿旺晋美,帖木儿达瓦买提,赛福鼎艾则孜。我不喜欢他们,因为他们名字听上去像是扣押在京都做人质的吐蕃、匈奴、鲜卑的王子。
 
平息反革命暴乱以后,春节我们就不放炮了。我们的兴趣转向了飞机大炮,和平请愿没有用,那我们就武力夺取政权。寒假是我们荷包最鼓的时候,于是我们三天两头横穿郑州市,往碧沙岗公园旁边当时全市唯一的模型商店跑。在别的孩子还在还继续在外边疯跑的时候,我们就成了史上第一批“宅男”,每天在家里搞军备竞赛。在鼎盛时期,我们两个人任何一个的军备,都够颠覆国家政权罪了,刘晓波和谭作人算个毛。
 
因此那时的春节跟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大人在走亲戚,我们在造飞机;大人在包饺子,我们在造飞机;大人在打麻将,我们在造飞机。我们甚至到了一边看春节联欢晚会一边造飞机的地步。还好那个年代比较和平,换到现在非被苏格兰场当成基地组织拉去审问不行。我那时造的飞机、坦克、军舰,我妈到现在还存在家里,只是我已经没有勇气打开。
 
邓小平同志南巡以后的春节,我已经没有任何印象了。记得起寒假,记得起会吃得特别胖,但却记不起和春节有关的活动了。至于“胡温新政”之后,我更是已经8年没有在国内过春节了。
 
正在回忆着这些,王老师在msn上神出鬼没得发出一个离线消息:下周末来南安过年,给你做老妈蹄花。

码农日记3,摇滚青年里瑟

里瑟是个摇滚青年,从看到他第一眼你就知道。

如果你被上世纪末最后几年的互联网精神感动过,那就知道里瑟的扮相,就是那个年代的标志。一个黑客应该是里瑟这样的,而不是基诺里维斯那样的。

里瑟头发是我见过的男人中最长的。
里瑟从来不穿不是黑色底色的衣服,哪怕是羽绒服。里瑟一年四季都穿一身黑色的西装,配各种显示他摇滚青年身份的黑色T恤。
有时候我觉得,里瑟的耳机就长在耳朵上。
里瑟的屏幕底色永远是黑色的。如果一个编辑工具无法把背景色改成黑色,他绝对不会去用。
里瑟唯一的女朋友,叫茜佳佳。很少有人比里瑟和茜佳佳关系更好,那几乎不可能。
里瑟对茜佳佳完全是执着和一往情深的。他是这么评价大众情人茜霞璞的:我不是鄙视茜霞璞,我是鄙视她包含的诸如自动垃圾回收之类教人变懒的概念。
里瑟其实偷偷摸摸写茜霞璞程序玩。被我发现后,支支吾吾得说自己只是为了更好得批判茜霞璞。
里瑟最近xsl玩得很开心,为了符合他一贯鄙视微软的性格,他在偷偷摸摸写一个自己的xsl解释内核。
里瑟不开车上班,因为那样lame。里瑟不骑车上班,因为那样也lame。里瑟也不坐公交车上班,因为那样更lame。里瑟因此只有天天打的上班,这个好像不lame。不过里瑟有时心情好,穿一身西装走两个小时来上班,一路上都可以看见他的长发在风中敲打着快捷键。
里瑟并不写太多单元测试,不是他看不起测试驱动设计的概念,而是他觉得CPPUnit写的就是垃圾,但是经理多次拒绝了他自己写个C++单元测试框架的要求。
里瑟只用最基本的windows函数写界面。他说,微软当年想骗我用GDI+,我没有上当,后来GDI+去球了;微软又想骗我用winform,我还没有上当,现在winform也去球了;他们现在又来骗我用WPF,他大爷的!
里瑟每天来的很晚,但是走得也很晚,所以经常会在7、8点的时候跟他扯一会。问他下班干啥,他说:我在写一个我自己的mmorpg。
里瑟也写些脚本,但是他本质上鄙视所有弱类型的东西。他说:所有弱类型的东西都是姑娘们写的。当然,他还说过,除了C++之外,其他其实都是姑娘们写的。
里瑟几乎从来不break build。他写的代码基本上是最可靠的。
里瑟是界面的技术主管。
里瑟有非常严重的口吃。

很久没有看到这么牛的话了

“第一次看到12寸高仿苹果本,就知道这款机型一定能成功,它的可贵之处敢于创新,摆脱了10.2寸同质化竞争,而且外观做得跟苹果笔记本一模一样。” 《电脑商情报》


码农日记2:Clever, But Difficult

 

在书写拥有科学发展观和先进性代码的感召下,我在最近给系统工程团队写一个小程序的时候极尽变态之能事,把这个程序写得骈四俪六。连100多个单元测试都自我感觉很有美感,覆盖很丰富,且无重复和多余。


于是我斗胆去找史上最恶毒的代码审核者荷兰的人范德瓦特老师来审核。范德瓦特老师是审核代码的楷模,就像那些职业的挤柠檬的运动员,或者黄世仁的管家穆仁智一样。我经常想,如果各个码农都像他一样,这个世界所有二进制的东西一定会很美好。


一,

范德瓦特:这个参量如果是空字符串,那么在这里会抛出异常。

杨德瓦片:我知道啊,但是我就想让空字符串的话抛出这个异常,也有个测试在测这个。

范德瓦特:但是是在这个方法的第7行,由一个.Net Framework的类抛出来的。

杨德瓦片:嗯哪,但是前6行并没有任何代码产生副作用(side effect)。这和我自己在开始去检查了然后去抛这个异常没有任何区别。

范德瓦特:有区别。如果万一有一天我手贱,动了这个方法的前6行,就有区别了……

杨德瓦片:好,哥,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

范德瓦特: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杨德瓦片:那我在第一行加个条件检测一下。

范德瓦特:那不够好。

杨德瓦片:那什么够好?

范德瓦特:你应该用契约(Contract)之类的东西就完美了。你知道我们在上个项目产品开发里面用过。

杨德瓦片心想:爷就是做形式化方法的,跟我讲契约式设计(Design by Contract)……

杨德瓦片:嗯,但是我知道产品里居然有两种不同的很自我很重复的契约式设计的实现。最扯淡的是,那俩贱人把它们都写进了产品的服务进程的程序里面。你总不想让我把产品的服务进程的dll文件放到我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小工具里吧。

范德瓦特:你可以自己写一个。那两个其实很瘸。

杨德瓦片:但是微软有Code Contract了,现在号称可以用了;VS2010就可以大胆用了。

范德瓦特:年轻人,不要那么懒。


二,

于是我自己写了一个简单的契约的实现。又叫来了范德瓦特。

范德瓦特:靠,你还用Generic

杨德瓦片:嗯,不能在契约方法中抛自定义的异常很不爽,你不是说他们很瘸了么……

范德瓦特:靠,你还用Reflection

杨德瓦片:嗯,没有办法,因为我用了Generic的异常,不Reflection我怎么生成对象?请问,你有对象么?

范德瓦特:(无语)


三,

范德瓦特:谁告诉你“要求”(require)对应“前提”(pre-condition),“保证”(ensure)对应“后置条件”(post-condition)的?

杨德瓦片:波特兰梅耶尔在书上这么来的。你不相信我,你得相信叫波特兰的,一般敢叫这个名字的都有点斤两。

范德瓦特:算你狠。但是你的“要求”,“保证”,以及“断言”(assert)在这里的实现有多大区别。

杨德瓦片:暂时没太大区别,但是以后会有很大区别,跟真的一样。我还要做“不变量”(invariant)

范德瓦特:想到以后很好,但这次你想太多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放在这里太吓人。万一他们以为你真的都实现了咋办。

杨德瓦片:好,哥,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我马上就删了,我就用“要求”,留这个就够了。

范德瓦特:不行,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形式化方法、分得清那么多的。但是这里人人都知道“断言”。

杨德瓦片:点点点

范德瓦特:什么?

杨德瓦片:我说好。但是我迟早把它改了……因为在契约式设计的一般概念里,“断言”一般不会在release模式下开启的,只在debug时专门做运行时检测(runtime verification)时才会检测。

范德瓦特:我支持你以后重构(refactoring),不过要等你让其他人都知道概念上的区别。但是现在只能如此。

杨德瓦片:嗯。不过我要把这个实现放在单独的dll里,这样人人都可以用。

范德瓦特:你是要让那两个人知道他们的实现很瘸?

杨德瓦片:那不好么?

范德瓦特:那太好了。


四,

范德瓦特:你这个方法命名不应该用第三人称单数。


五,

范德瓦特:哈哈哈

杨德瓦片:咋了?

范德瓦特:你给契约写的单元测试覆盖了所有抛出异常的情况,但是没有测第一行条件满足之后正常返回的情况。

杨德瓦片:你是说让我写两个测试保证1+1==2

范德瓦特:是,如果万一有一天我手贱……

杨德瓦片:。。。。。。

 

六,

范德瓦特:我说了多少遍了,你丫能不能把你那个测试用的虚拟机的名字改了,明知道尼采(Nietzsche)不好拼。

杨德瓦片:好,我一会就把它改成叔本华(Schopenhauer)


七,

范德瓦特老师在仔细得数changelist里面的文件数目,生怕我多放一个文件到代码控制服务器上。于是我这会很无聊。

杨德瓦片:你知道么,其实我特别高兴用契约式设计,我原来是折腾这些的。

范德瓦特:嗯

杨德瓦片:如果我把我的契约实现添加自动生成单元测试的功能,那就牛x了,甚至可以发篇学术期刊了。

范德瓦特:嗯,好

杨德瓦片:要是再有个建模和自动模型检测的工具就完美了……(自我陶醉中)

范德瓦特:你要没事干帮我倒杯水……


七,

范德瓦特:哈哈,又一个拼写错误。


八,

饭后,我打探消息归来。

杨德瓦片:你知道么,xxx团队做了一个号称完全实现契约式设计的库。

范德瓦特:我@##%@#

杨德瓦片:这就是我多次提出的我们和他们缺乏交流。我们在同一个楼里,做了4种不同的实现。而且还仅仅是我们两个团队,还不算其他那么多团队。还有美国的,加拿大的,澳大利亚的,德国的,日本的……而且大家都知道,有一天我们会都在VS2010里面用微软的Code Contract的。

范德瓦特:主要是很多人很聪明,但是和他们交流却很困那。

杨德瓦片:所以我每天都尽量和比较不聪明的人说话。

范德瓦特:#@%#%#%#

码农日记 1

做码农将近一年,突然发觉自己写文字都有些生疏了。在斟酌着写出一句话之前,内心里总有先写几个单元测试的冲动。于是很久都什么也写不出来,可能是写出来也无法编译的缘故。

虽然经常下班已经很累,还是决定以后要记录一些东西,也算是不仅是给帝国主义资本家打工了。不过也暂时没有精力把所有的想法系统的整理起来,姑且胡乱记录下来。

上大学的时候的偶像是96级的刘明华和顾斌。那都是神一般的人物。所以也总不断试图着耍小聪明写些程序,哗众取宠。现在明白,小聪明足以写出程序,而写好程序需要大智慧。

既然程序是用语言写的,那么程序本身就像文章一般。虽然表达同一个意思,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描述方式、不同的修辞手法,可能都对,但是总有一些表达方式能够让大多数人赞许。如果仅仅是表达到了意思,那也仅仅是应付差事而已。

写好的程序,和写好的文章一样,你首先得知道什么是好的程序。天天写程序的人,也不一定知道什么是好的程序;就像那些以码字为生的记者,一样可以每一篇都是胡话。

好的程序,让code review的人都会读起来像读行云流水的文章一般,无处不体现着编程者的用心。而不好的程序,像外交部发言人答记者问一般,没有逻辑,没有信息量,只是应付差事。

程序不是给自己写的, 不是给客户写的,也不是给经理、老板写的。程序是给小读者们写的。这小读者们包括编译器;潜在的会去读到、理解这个程序的人。这样,你才会把程序写好,而不仅仅是写完。不是写给读者的东西,它的初衷就决定了它总是有问题的。

在程序中加注释,并不是好的习惯。好的程序应该没有注释,因为它逻辑清晰、一目了然。强人能够把复杂问题简单化,弱人只会把简单问题复杂化。做软件工程研究如此,当码农亦是如此。加再多注释去粉饰太平,也不能把一个写的很差的程序,变成一个好的程序。所以有写注释歌功颂德的功夫,不如想想如何能够重构。

尼古拉老师关于软件开发的逻辑抽象到了只有一句话,虽然我如胝断指故事中的小和尚一般从开始就可以背诵,然而仍旧不断在实践中发现很多名号很吓人的软件工程方法,不过是这简单的抽象逻辑的推演。他说:小的好,大的坏。(Small is good; big is bad.)简单的道理,比宏大的叙事,更有指导意义。

在时间紧、压力大的情况下,更要把程序写好,写完美,因为这是节省时间提高效率。任何的侥幸的心理和乐观的假设,都只会在未来花更多的功夫去弥补。任何粗心、漏洞和错误,都会有一天反噬自己。那些管理层的人们是有时会要求妥协,但是即使妥协作为写代码的人必须要争取。而且,如果管理层总是要求开发者牺牲质量而追求进度和速度,这样的公司也不会长久。

先写到这里。

 

Big Brother is watching your PC!

实验中学对面的胡同拐进去500米的那个学校开的公司研制出了价值几千万人民币的全世界最昂贵木马程序。
 
一,以爱护青少年成长为理由要求预装这个木马的那些人,和对于三氯氰胺奶粉闪烁其辞、对于倒塌校舍矢口否认、把小学生认定是妓女的人,恰恰是同一群人。

二,如果工信部不承认此举涉及国家安全的话,那么这个规定是不是不正当竞争的违法行为呢?(它要承认就最好了)首先此软件并不是完全免费的。而且投资研发,以及买断这一年使用的近亿元的花销,本身是国家财政的钱。即使是完全免费的,也是不正当竞争,苦不苦,想想微软IE两亿五。即使不是竞争关系的公司,比如微软,也很闷,好好的操作系统上被植入个木马。正常的网络公司,如果由于此木马本身的问题被屏蔽的话,是不是也可以起诉呢?

三,即使可以无视法律,甚至修改法律,是不是也会违反WTO协定呢?

四,如果用途是防止青少年浏览黄色网站,那么也应该是教育部主导研发,而不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公安部吧。
 
以下是看了他们泄漏的详细文档以后的技术上的想法:
 
五,作为一家和安全相关的软件公司,可以把详细技术文档泄漏到互联网上,让大家流传,这是怎样的一家“安全”软件公司?与集制毒、贩毒、买凶、行贿于一身的瑞星公司一样,如果这是在正常的人类社会中,它已经完蛋了。
 
六,它的url过滤,将会从一个10万数量级的url库中过滤。就是说,你每次http协议的头中的每个关键字,都会被这么搜索一遍。这将是怎样的系统性能上的损失?而且像埃塞克斯、威塞克斯以及米德尔塞克斯大学,估计又不用在中国招生了。

七,它在客户端维护一个10万数量级的数据库,如果是加密存放,每次的操作会把大家都愁死。所以必然有简易的方法在客户端提取这个被block的url的数据库。虽然它号称这个信息保密。

八,基于肤色像素区域的图片过滤首先保证了此软件的开发人员是世界上浏览黄色图片最多、最有心得的人。而且通过浏览算法发现,大家其实可以用windows绘图板在20秒钟内画出一张“黄色图片”。对于很多用户反映的浏览新浪也会被block的情况,很可能是因为它的色调主题导致图片很多都会被当成是XX图片。另外,即使这个功能能够工作正常,这将是怎样的系统性能上的损失?

九,技术文档中提供的兼容性测试列表,可以看出他们的测试是多么的虚弱。大量的兼容性问题是显而易见的。由于它木马式的行为方式,被基于behaviour pattern识别的一些杀毒软件和防火墙认定是木马是非常有可能的。

十,研究客户端向服务器的通讯端口,频度,甚至是内容(如果它就不怎么加密,或者可以破解的话),将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这个软件有非常良好的前景被第三方控制作为网络攻击的工具。

十一,说到这里,我和记者一样,也(无语)了。

最后,如果排色情网站的话,金惠软件的官方网站绝对可以排到国内前列。而且有url为证,本着不散播黄色内容的原则,我就不贴出来了。建议“有小孩或者将会有小孩的”不要去浏览他们的官网。

狼情怯意

慢羊羊总是在周末早晨四点二十六分就准时在广播里大喊:狼来了,狼来了,大家快躲起来啊!以至于每到周六,大家都要躲在屋子里面不能出去,不然就是搞自由化。懒羊羊倒是很喜欢这点,因为这样谁也不能说他什么也不知道就只知道睡觉了。他每到这天哪怕睡到太阳落山,也没有羊会去批评他。

 

但是沸羊羊就受不了了,每到周六把他憋在屋子里,还不如杀了他。于是在这个春夏之交的周六早晨,他不顾慢羊羊狼来了的警告,自己出了门,想去找慢羊羊大爷问个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他来到慢羊羊家门口,敲了敲门。慢羊羊大爷鬼鬼祟祟的把门打开,问他:你疯了,不怕狼啊!

 

沸羊羊很奇怪得反问他:您老人家才疯了,有狼在外面,您不问一声就敢开门接见我这样的外宾。

 

呃,我不怕狼。我什么场面见过,就是狼来了,我也可以和他们谈笑风生。危险的是你们,too 羊,sometimes naive。慢羊羊无厘头得答道。

 

您说的是鸟语么?我听鸟也是这么说的。沸羊羊有点不知其所云。

 

咳,咳,别跟我打岔,赶紧回去。我刚才和胖鸟鸟,笨马马,瘦猪猪都联系了,据不完全统计,疑似的狼出现已经达到了89只,确定的狼出现已经有20只。虽然第一批狼已经得到控制,但是专家说羊群地区极可能出现第二批狼。虽然我们必须旗帜鲜明的防范狼,但是你们也不用害怕。快回去吧!慢羊羊这会语速一点也不慢。

 

好吧,那我回去了,大爷。沸羊羊也就只好回去了。

 

对了,你刚才从我门口过,注意到什么异常情况了么?慢羊羊突然问已经转身离去的沸羊羊。

 

没有啊,一切正常,太阳也挺好的。好想在外面玩啊。沸羊羊很扫兴的走了。

 

回去之后,他把这些跟喜羊羊,懒羊羊,美羊羊讲了。说到形势这么严峻,也劝大家都不要周六出去玩了。懒羊羊其实一点也不在乎,在屋子里睡一天不问世事多么美好啊;美羊羊听了一下就被吓到了,天哪,那么多狼,好可怕啊!

 

可是喜羊羊心里就翻了嘀咕,这其他时候狼来了,慢羊羊总是推三推四的似有隐衷,这为什么周六他总是这么积极呢?虽然慢羊羊周六把网线掐了,说是害怕狼用网络和平演变羊,但是喜羊羊用非法的卫星电话联系了胖鸟鸟,笨马马和瘦猪猪。结果发现他们都在外面玩,马族还抓了两只狼一起玩过家家;猪们也捉了一只狼,用狼力发电。

 

这下喜羊羊就不干,这慢羊羊怎么骗羊啊?于是他决定跑到了慢羊羊家窗台下,想看能发现点什么不。

 

蹲到太阳下山,也没有见慢羊羊的羊影。当喜羊羊正准备离去,突然门开了,慢羊羊大爷慢慢得踱了出门,吓得喜羊羊赶紧猫身躲在花盆后面。

 

就见慢羊羊大爷走到门口,开始收晾在绳子上的床单。一边去夹子,一边嘴里还念念有词:今天真危险,差点让那个傻小子看见我洗的床单。这要是让大家看到床单知道我尿床,以后我还怎么做伟大、光荣、正确的头羊啊?真是的。。。。。。

 

那为什么是每个周六一大早啊?喜羊羊不自觉小声嘀咕了一句。

 

谁知慢羊羊也不自觉得顺嘴答道:我每周这个时候都尿床,几十年前落下的病根了。

 

喜羊羊干脆从花盆后面站起来了,无奈摊开手道:慢羊羊大爷,您尿床这事,所有羊其实都知道啊!您尿床,我们也不敢把您怎么样啊。您怕什么啊?而且相比之下,在这一亩三分地,您比狼可怕多了。

 

There must be something terribly wrong within this football club.

 

我们也老了,也无所谓了

 
我有很多个VMWare虚拟机。
 
给团队做的第一个叫Cartman之后,现在整个团队的公用虚拟机都规定以南方公园系列命名。今天我们甚至蛮不讲理得去找IT部门抱怨,说必须在domain controller上把Terrance的机器名转让给我们,因为我们已经有了Phillip。
 
而我自己的电脑和虚拟机则是另一个系列。我的主机是笛卡尔,虚拟机包括了莱伯尼兹,斯宾诺莎,尼采,康德,黑格尔,维特根斯坦,德里达等等。
 
荷兰人问我:你不觉得你克隆了Cartman起名叫Hegel很奇怪么?
 
我说:不奇怪,起码他们有联系。
 
荷兰人不解:这有什么联系?
 
“你把阿道夫希特勒放在中间就联系起来了……”
 
一些无度鼓吹《易》的人喜欢说莱伯尼兹老师剽窃了《易》的思想,发表了关于二进制的著作。首先按照先后顺序,莱伯尼兹老师也是后来中央政府宣布后才了解到自己是伏羲和周文王的转世灵童;其次,莱伯尼兹老师是根据形状(象),就想当然的认为|是1,¦是0。这显然和《易》本身的逻辑是完全相悖的。西方人民继续错上加错,在表示布尔值的时候,一般用1表示true,用0表示false,以至于我每次都要专门颠倒一下。
 
卦是数,各种卦的演变就是运算了。比如古人记忆京房十六卦变开始会很吃力,但是如果从运算的角度去看待,几乎是一目了然。但是是不是从数的角度看就一定会比理和象高明呢?
 
最近在参与项目设计。尼古拉老师是关系数据库的神人,他看到的系统就是数据的表现形式;卡彭特老师这些年都在流行什么搞什么,他看到的是系统的象,完全的domain driven design;而如果用formal method的方法做,那就变成了数理逻辑的推理。结果呢?结果当然是我这两天下班了还要看NHibernate和LINQ。看来从象的角度去认知,有时候也可以很牛。
 
然而从象的角度看多了,也很容易脑残。这世界本身就充满了虚象、假象,我们如果继续用纯象的方式,通过臆想等心理学过程的加工,就会有更多不靠谱、却又振振有词的成象结果。还会误以为这是理,甚至是数。
 
前些天有约克大学的中国青年在泰晤士报网站留言,说一方也有伤亡,而另一方是美国暗中支持的,就不能叫做屠杀,只能叫事件。如果这不是象,而是理,那么就是(一方也有伤亡)/\ (另一方美国暗中支持)=>(是事件不是屠杀)。还好最近拍了些电影,让大家回忆起来日军进攻南京也有伤亡,我中国军民背后也有美国暗中支持。当然这和很多其他人比起来,没有错在歪曲事实上,而是倒在推理上,已经算是很强了。
 
谈起《易》就要提到六十四卦,那么六四这个数字和《易》有联系么?没有,因为《易》只到六三;六四是什么就完全不知道了。那么六四是算溢出了,还是要循环归零呢?
 
我们也已经老了,也无所谓了。

白领陨落 黑领升起 zz

郎咸平 2009年03月26日

 
才仅仅10年之前,白领还是一个全社会人人称羡的身份。万科地产甚至将其出版的系列图书命名为《白领》。白领是指那种在高级写字楼里上班的专业技术人员,特点是高学历、高收入。特别是写字楼里外资企业,更是白领群体云集的根据地。
 
白领意味着体面的工作、优雅的修养、丰富的精神体验。从某种意义上讲,白领简直成为时尚的代名词。
 
白领必定毕业于名牌大学,甚至是硕士、博士或海归,每天朝九晚五打卡,坐在格子间的电脑旁,MSN,麦当劳,卡布奇诺,网恋,丁克,地铁,打的,坐经济舱,住星级宾馆,泡吧,煲电话,听蓝调,加班,夜生活,圣诞节,一夜情,斯诺克,暂住证,红酒,抽555,住租来或按揭的公寓,买简约的宜家家具,收藏CD,谈论《老友记》,向往喝西藏,留恋于丽江,铁杆驴友,不看中文报纸不看中国电影,看《国家地理》《名牌》《读书》杂志,看卡夫卡看张爱玲看伊朗电影,洁癖,乡愁,健身,瑜伽,养吉娃娃,香水衣服鞋子泡吧旅游鲜花买书买CD看电影,月光一族。
 
白领的产生是中国市场经济发展初级阶段末期的典型现象,证明了“知识改变命运”。白领大多只出现在一线城市。面对WTO的前夜,这些有文化有知识的年轻人开始尝试一种西方发达国家中产阶级的雅皮士生活。绅士与淑女,是充满这些新思想的青年人的人生目标。《了不起的盖茨比》和《傲慢与偏见》是他们的必读书。爱情、教养、文化、艺术、体验、精神贵族深深地吸引着他们。
 
10年过去,物是人非。回头看看,当年怀着白领梦“范进中举”,当许多大学生兴冲冲踏出大学这个高级职业培训监狱大门的时候,却必须接受与黧黑的农民父亲同场竞聘的残酷现实。
 
曾经的白领已经老去,在一场百年不遇的经济危机面前,破产的破产,失业的失业,离婚的离婚。当孕育白领的贸易、广告、房地产、IT和制造业风吹雨打流水落花,脆弱的白领蓦然发现,曾经雪白挺括的领口,已经被冰冷的汗水洇得皱皱巴巴一片姜黄。
 
春天来的时候,老去的白领继续徘徊于物价和房价飞涨的城市。伫立在林立的写字楼脚下,他今天会收到一个面试通知么……白领的传说就这样陨落了。
 
与此同时,一个充满神秘色彩的社会群体已经夺去了全中国所有的光芒,他们开着“自己的”大排量名牌汽车,出入高档酒楼,高级夜总会,乘坐头等舱或软卧,住星级宾馆,拥有黄金位置的几处豪宅,购全套红木家具,在位置最好、景观最佳,装修最豪华、质量最安全的办公楼上班,独立办公室,不打卡,饭局,会面,喝茅台五粮液,品天价普洱,抽极品中华,精装《毛评二十四史》,VIP,炒股投资保险理财,收藏古玩字画珠宝黄金,高级会所,劳力士,路易威登,奢侈品,国际顶级品牌服饰,高尔夫,公派出国,移民,护照,拉斯维加斯,美容减肥按摩,组织体检,疗养,免费医疗,贵族学校,MBO,脱产学习,党校,佣人,情人,养藏獒,带薪假……
 
他们就是在全中国一线二线三线城市遍地开花,全面崛起的新兴黑领阶层。相对于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白领,他们的衣服是黑色的,汽车是黑色的,脸色是黑色的。他们的收入是隐蔽的,生活是隐蔽的,工作是隐蔽的……所谓隐蔽,就是像站在黑夜里的黑衣人,你知道他在,他也知道他在,但你不知道他什么样,在做什么。他们就是就职于政府和官有垄断企业的那个庞大群体。
 
10年间,官有建筑已经屡屡刷新了所有中国城市的高度。在气度辉煌富丽堂皇的官方办公楼面前,商业写字楼登时被压出逼仄吝啬的寒酸来。从容积率、配套、装修等各方面,拔地而起的“大裤衩”成为城市黑领新贵们的“鸟巢”。白领和他的OFFICE一起,被黑领的裤衩遮住了所有的阳光。
 
10年间,通过土地财政和垄断政治权力,官方组织一步步通过各种手段将社会财富向自己手中集中。不仅以重税和重复收费罚款的方式,从横向上苛刻聚敛社会财富,而且以资源浪费和环境污染等方式,从纵向上大肆透支谋夺子孙后代赖以生存的根基。
官有经济在垄断的无竞争市场所向披靡,源源不断的暴利如滚滚长江。水气电油电信金融烟草卫生教育海关公路等行业自不用说,即使出版、邮政、新华书店、市政、环卫、公交、盐业、矿业、铁路、民航、文化、体育、新闻、旅游、土地等这些领域,因为禁止自由竞争,其利润之丰厚仍足以使任何外企眼红得流鼻血。
 
在当下中国随便哪一个城市,一个大腹便便的税务监管员都可以开着路虎SUV上班,他的办公室面积有多大、装修得有多豪华不必说,只消告诉你一句,他可以在单位里健身桑拿游泳……一个刚刚工作两年的警察就已经买车买房--没要父母的钱也没按揭……一个国家电网公司的抄表员基本月薪达到8000元……
 
简单推算一下,全国有1000多个省级,20000个厅级,好几万到十来万个县级,这还不包括北京的中央部门和军队警察系统。较发达地区普通黑领年收入10到20万元极普遍,年终发个十万元奖金不是什么稀奇事,而这也不仅仅是税务部门才有这个财力。这是“合法”的收入,这一部份财产是不怕公示的。去年就有新闻称,南方某地所有的黑领都有两部车,而且很正常。
 
人类都知道,对黑领来说,收入绝对不止薪水这一块,医疗交通吃喝拉撒贪污受贿等等,所有的地方都享受纳税人无偿供养,每月的车贴甚至比农民工辛苦一个月的薪水还要多,他们也可以在超市买个床单裤衩都开发票报销,或者把免费领来的大量昂贵药品卖钱。甚至嫖娼也要发票。可以说,所谓黑领,就是除了没给其配备法律意义上的配偶外,其它都是享受无偿供给的。
 
黑领阶层之所以生活水平急剧提高,是因为其垄断了包括政治、法律、经济、信息在内的一切社会资源,他们消耗了至少一半以上的中国国民收入。他们的崛起,构成了中国新二元社会的显赫一极。这个群体虽然相对数量少,但是绝对数量庞大。粗略估计一下,这种以寄生垄断为业的黑领在全国约有2000万以上。
 
比起10年前苍白的小资白领来,只有这些享受和垄断了政治权利的人才真正的实现了几代中国人的梦想,他们绝对已经达到甚至超过欧美发达国家生活的水准。当然,另外一极的其他“普通老百姓”则是标准的第三世界贫穷国家的国民。
 
来自官方背景的黑领对来自民间草根的白领的颠覆,体现了政治权力向自由经济领域的渗透和僭越,以政治权力篡夺经济权力。这种食利自肥的经济身份使官方的超脱精神和公益基础遭到侵犯,合法性受到玷污,政治的伦理尊严荡然无存。官方由民众的仆从变成“民主”--民众的主子,由公共利益的正义仲裁者演化为自身利益集团的代言人,从国家和社会的守夜人退化为自私卑鄙的盗窃者。这是一种极其危险的倾向。
 
白领阶层可以说是开放的,或者说穷人的孩子可以通过读书实现白领梦。正因为如此,白领在大学扩招后人力资源充沛的中国急剧贬值。相对而言,黑领阶层则完全是封闭的,正因为封闭,才会奇货可居炙手可热。公共机构实际上已经成为官僚权力集团把持的私家后院,普通人家的孩子要想进入这个群体,理论上说不是不可能,只能说--很渺茫。
 
不错,公务员是公开招聘的,垄断官方企业的职位也是面向社会招聘的,只要你拥护那个党,你就可以报名考试。但地球人都知道这里面的规矩--潜规则,考不考得上并不取决于考试分数。
 
黑领的特殊之处是已经走向组织化和正在走向世袭化,前者巩固,后者继承。在白领黯然陨落之后,黑领的低调崛起在全社会引发了一轮又一轮的考公务员热。同时,黑领也成为所有商家追逐的目标,他们比白领具有更真实更强悍的消费力。他们走到哪里,哪里就物价飞涨;他们对地产的投资,使农民失去了土地,使白领丧失了家园。
 
当白领遇见黑领,立马被压出西装下面的“小”来。今天,一个供职于夹缝状态私企的所谓白领,以他微薄的收入仅够维持温饱而已,消费对他来说已经是一个太过夸张和绝望的词语。不久前官商云集(没有几个身家低于千万)的两会上,一个黑领代表或是同情或是鄙夷地建议小白领们应该去卖肉--不是出卖自己的肉体,是卖猪肉。
 
在这场席卷地球的金融风暴中,无数外企破产倒闭、业绩滑坡,覆巢之下,纷纷裁员降薪,白领们仓皇失业。与此相反,中国官有组织却财大气粗逆市飘红,令世界500强为之羡慕,黑领们仍然可以毫无罪恶感的集体加薪。
 
近水楼台先得月,砸向黑领掌心的4万亿投资计划如同一针鸡血,使无数红了眼的黑领们激动得加额称庆--还是中国好、组织好啊。说实话,贫困潦倒的白领们从这4万亿民脂民膏中想捡点残羹剩饭也是痴心妄想。所以说,“孔乙己”这样卑微的白领如何能与“假洋鬼子”这样傲慢的黑领同日而语?
 
如果说白领曾经掀起一股托福热、小资热的话,黑领的江湖则使传统国学和势利文化大热。易中天的阴谋学、王立群阎崇年的帝王学、于丹的犬儒学和马未都的收藏学等等,无不映照了黑领这个社会核心消费阶层的形成。
 
黑领的兴起说明,20年前的那场轰轰烈烈的反腐败反官倒运动遭到残酷镇压后,新兴知识群体在与权力群体博弈中已经完全丧失了主动权。权力经济终于在近10年从量变到质变,完成了对知识经济和自由经济的彻底颠覆。权力组织在文革后重新收复了对共和国的垄断话语权。
 
近年来热映银屏的《激情燃烧的岁月》、《军歌嘹亮》、《金婚》和《天下兄弟》等剧,集中反映了文革时期第一代黑领的优裕生活。权力特权下的文革被营造被演绎得无比温馨富足和谐,根本看不到知识阶层生不如死和农民阶层食不果腹的悲惨灾难。这种以主旋律色彩出现的怀旧情绪充满复辟邪恶和美化罪恶的企图。
 
曾经的党校高材生、当代厚黑学大师冯仑老板毫不客气地把白领鄙视为“房奴”,一个“奴”字撕下了一群人看似体面的假领。诚然,白领没有任何社会权利,没有罢工权,没有选举权,没有话语权;他们没有权势,没有资本,没有门第。相反,黑领则是这个国家的上帝选民。他们的房子票子车子等等除过老婆之外,都一概享受无偿配给,几乎不用跟“普通老百姓”们争来抢去的所谓市场发生任何关系。
 
白领是如此脆弱而不堪一击,一套小小栖身的房子就可以将其压垮;而黑领是如此坚不可催固若金汤,一场导致无数孩子死亡的“三鹿”惨案,也未见一人因职务犯罪被追究法律责任,仅仅纪律处分了事。
 
因为对立法权和司法权的把持,黑领群体成为名义上和实质上的共和国公民,他们普遍享受到一个共和国公民所应当享受的一切政治权利。从基本人权、财产权、公民权、选举权和一切社会福利,他们都应有尽有的得到了充分保护和满足。
 
与之相反,日渐普遍和经济失宠的白领群体则无法享受到基本人权保证,更遑论公民权和社会福利。他们被官方称之为与“公民”相对立的“普通老百姓”或者“群众”。相对于“共和国公民”而言,“普通老百姓”在政治层面和法律意义上,仅相当于“人畜”、“奴隶”或者“机器人”。他们经常被官方作为十几亿的巨额国家财产来看待,说好听点叫作“劳动力资源”。其对外的称呼为“人民”,多用在“伤害中国人民感情”的时候。
 
白领的陨落代表着知识精英的穷途末路和理性精神的落败,黑领的兴盛代表着权力意识形态的扩张,和反知识重权力的血统论和阴谋论王者归来。“知识贬值”必然带来“读书无用论”的盛行,中国社会从此向封建资本主义进一步靠拢。社会文化日渐沙化和盐碱化,重归流氓文化和宫廷权谋黑幕政治的覆辙。
 
黑领对白领的阻击和绞杀使构成未来社会主流的新兴中产阶级胎死腹中,建立宪政公民社会的启蒙运动被迫土崩瓦解。这种财阀与权贵的合力扼杀使一个民族的创新能力和创造力严重退化直至丧失。社会结构和信息结构进一步被凝固被肢解,青年一代被年迈保守的既得利益者压制封堵在社会最底层。健康的社会流动和财富循环陷于停滞,推动社会进步的活力和源泉被窒息被堵死。
 
胜者为王的狼图腾文化、不择手段的官场权谋文化、暴殄天物的面子文化和崇高伟大的满清皇帝戏之所以大行其道,正映射着白领规则的陨落与黑领规矩的升起,中国社会由知识和文明的艰难复苏,无可挽回地退回到野蛮与无知的权力通吃、弱肉强食中去。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在全社会的羡慕、嫉妒和仇视之中,黑领阶层一方面继续低调的巩固其社会地位(政治地位和经济地位),另一方面在完成原始积累后,他们开始悄然向新大陆挺进--携款外逃,或者投资移民,实现自己正式加入世界发达国家高级人类的梦想,同时也使自己的后代永远彻底的摆脱水深火热的中国。
 
摘自胡记茶行《对现状的分析--挤不进去,你永远是穷人》:据官方统计,2004年中国农民人均年收入2936元,按年人均纯收入低于668元的标准,中国农村绝对贫困人口为2610万人。如果按照世界上公认的人均1天1美元以下就属贫困的标准,我国目前还有2.1亿贫困人口。“八五”期间,公车车辆消费占到全部国家财政支出的38%,整个国家总计支出37960亿中的37.58%用于供养行政公务人员;公款吃喝公费出国年花费每年达9000亿元以上。
 
中国社会阶层分类:第一个阶层(也是处于最顶端的王者阶层)是由几百个家族组成,他们拥有骇人听闻的财富,是这个国家的掌控者。在他们之下是第二个阶层--地方性的豪族,数量也许是几万家,这些人控制着地方的权力,自然也拥有无与伦比的财产。第三个阶层是由公务员,事业单位人员、国企管理人员、垄断国企人员和私营企业主等这些人中的佼佼者以及顶级白领阶层等这些群体中的人员组成。第四个阶层是生活比较安逸的一般民众,他们经济上还算比较宽裕,但是社会地位不高,对社会没有什么影响力。第五个阶层是由城市平民和农村中生活比较好的农民组成。第六个阶层是贫困群体,也就是四亿没有购买能力的民众。第七个阶层是一亿没有财富的赤贫阶层,第八个阶层就是最后那一亿灾难性赤贫的阶层。